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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


  因为她们的原因多做了许多事情,又连续被打搅睡觉,饶是芸生平日里脾气再好,此时也没了好气,“又怎么了?!”

  放在平时,芸生要是这个语气和她说话,碧云不得跳起来才怪,可今日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,反正越发和气地说道:“红杏这半夜了还没回来,要不我们去找找她吧?月兰和青儿都不想起床,我怕红杏出了什么事,我一个人又不敢出去。”

  月兰和青儿是这个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丫头,虽平日里住在一起,但是和碧云红杏的关系都不好,所以并不愿意起床。芸生当然也不喜欢红杏,只是到底只是一些小事儿上的不和,若真的因为此时没有去找她她便出了事,芸生也会于心不安的。

  “她没回来的事告诉张妈妈了吗?”张妈妈便是管着她们这些丫头的婆子,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红杏的去向,芸生边穿衣服边问道。

  碧云见芸生起床穿衣了,便松了一口气,“没呢,若是告诉了张妈妈,红杏回不回来都是一顿好打,只盼我们去把她找回来,这事儿瞒过了也就算了。”

  芸生想想也是,不过这么晚都没回来,怕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
  两人做贼似的出了屋子,芸生便跟在碧云身后。走了一段路后,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,若碧云真不知道红杏去了哪里,那出来时该往哪个方向去找应该也是要犹豫一番的,而且就算她早想好了先从哪里开始找,也不该是直接往四少爷的云志院走去呀。。

☆、杀人

  “等等。”芸生不敢再随意走下去,离志云院越近守卫也就越森严,若是被发现了,她虽没犯什么事儿,但也少不得一顿罚,“再走下去就是志云院了,红杏怎么也不会在那里的,咱们去其他地方找找吧。”

  碧云没有说话,却只是拉着芸生的袖子,然后踮着脚往志云院里张望,脸上表情在暗淡的灯火照耀下忽明忽暗,看不真切,好一会儿,她才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走吧。”芸生以为她还要再去别的地方找找,没想到却径直走回了她们住的地方。今晚的事情实在蹊跷,但越是这样,芸生越不想问,免得给自己惹了一身无关的麻烦。

  夜里,碧云不再翻来覆去了,但从她时而急缓时而绵长的呼吸声中,芸生知道她依旧睡不着,但折腾了一晚,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,芸生转眼便沉沉睡去。

  次日,芸生在一片喧闹声中醒来,而碧云比她醒的更早,已经开始急匆匆地穿衣服了,而屋子里另外两个人也都坐了起来。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儿,芸生立马起床,刚穿戴好,门便“嘭!”得一声被人踢开了。

  “碧云!碧云!”来者正是张妈妈,身后还跟着一堆护卫与婆子,她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,拎着碧云的袖口问道:“你可知红杏那丫头在哪里?”

  碧云早已被这仗势给吓软了腿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我......我不知道啊......”

  芸生在后面看着,心知这可是出了大事,张妈妈身后的那些护卫与婆子,可是只有夫人才派遣得动的。

  “不知道?看来你是死鸭子嘴硬了,给我带到夫人面前去!”张妈妈一挥手,便有婆子上来把碧云往外拉,而她眼风扫过芸生,又说道:“把芸生这个丫头也给我带走!”芸生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给箍住了左手,使劲儿一扯便是一个踉跄,且张妈妈根本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,如押犯人一般把二人扯到了齐悦轩。

  齐悦轩是夫人住的地方,在过来的路上,芸生已经淡定了很多,而碧云却是越接近齐悦轩越是恐惧,眼泪已经糊了满脸,本就一夜没睡憔悴不堪的脸显得更是骇人。齐悦轩修得极其雅致,假山清泉,花草成荫,不用金堆银砌,雕栏朱壁上的百年家徽自是彰显了侯府的无比尊贵。只是芸生没想到,第一次进入主子住的地方,竟是以这样的情形。

  二人被婆子带到了正厅,张妈妈呵斥两人跪着,两人便规规矩矩地跪着。正厅里端坐着两人,一个容貌端庄秀丽,看起来只三十出头,头上插着红翡滴珠金步摇,身上着缎织掐花对襟锦裙,一个五官俊美,身形修长,身穿一身石青织银丝长衫。尽管这是芸生第一次见到二人,也能猜到,这便是夫人与四少爷了。

  上座的侯夫人还没发话,碧云已经泣不成声了。芸生只得暗自叹气,看来红杏与碧云真的是闯了大祸了,而自己还平白无故的受了牵连,今日能不能完整地走出齐悦轩都说不定了。侯夫人端了一杯茶,慢慢抿了一口才开说道:“你便是与红杏那丫头交好的碧云?”

  碧云一听,咬着嘴唇,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张妈妈一个巴掌就拍到了碧云脸上,婆子们力气大,碧云娇小的脸庞立马肿了起来,她捂着半边脸,泣不成声,只呜呜地说道:“夫人,奴婢只是与红杏一处做事,并不算的交好啊!”

  “看看!看看!”夫人身后站在的一个婆子指着碧云说道:“夫人您看看!平日里最是交好的小姐妹,到了这个关头就翻脸不认人了,况且夫人您还没说出了什么事,她就哭成这样了,还能不是她做的吗?”

  夫人点点头,又接着问道:“昨日下午你与红杏那丫头做什么去了?”

  碧云整个人一震,说话都不利索了,“奴婢......奴婢并没有与红杏呆在一块儿啊!”

  芸生只听见“嘭!”的一声,夫人手中的茶杯已经砸到了碧云额头上,鲜红的血液与青花瓷和在一起,格外刺眼,“昨日分明有人看见你与红杏一同鬼鬼祟祟地往四少爷的齐悦轩走去,你还敢撒谎!”

  “我......我......”碧云顾不得自己额头上伤口,只使劲儿的磕头,“奴婢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!求夫人饶命啊!”

  “哦?”侯夫人问道,“你不敢什么了?”

  “奴婢再也不敢有异心,再也不敢想着在四少爷面前露脸了!”

  听了这话,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厌恶,“就这样?为何后来又有人见你单独从齐悦院里跑了出来,莫不是还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碧云听了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,头越埋越低,竟忘了为自己辩解,别人只见她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。侯夫人身后那个妈妈又发话了,“夫人,您看她这模样,可不就是心虚了嘛。也不知她和红杏那丫头起了什么争执,竟狠心将红杏推入湖中,可惜了一条命啊!”

  空气一瞬间凝结了一般,碧云整个人瘫软到了地上,芸生也背脊一软,还好双手撑地才没有倒下去。

  “什么......”碧云盯着夫人身后的周妈妈,嘴唇一开一合,“你说......你是说......”

  “还装呢,可不就是你杀了红杏,没想到你这样十几岁的丫头,心思竟这样毒!”周妈妈是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婆子,平日里夫人和颜悦色的,但该教训人的时候还是会派这个周妈妈出马,所以周妈妈在侯府越发威风,此时的局面也是她一个人掌控了的。

  “我没有!我没有!”碧云极力摇头,眼睛里已经充满血丝,额头上的血糊在了脸上,看起来格外狰狞。

  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为何从少爷院子里落荒而逃?难道不是因为你杀了红杏?”侯夫人端着新沏的茶,威严地说道。

 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,碧云一直垂着头,再抬起头时,眼里已尽是绝望,她看了一眼座上的主子们,呆呆地说道:“奴婢知错了,是奴婢与红杏一时起了争执,失手将她推入了湖中。还请......还请夫人,不要累及奴婢的家人,这都是奴婢一人做的。”

  芸生闻言,震惊地看向红杏,满眼尽是狐疑。若真是她失手杀的,她又何必半夜里再去找一次,更不用再叫上自己陪她,就不怕她所做的事被自己知道吗?

  周妈妈冷笑一声,“这丫头好毒的心,就算失手将人推入了湖中,但立马呼救还来得及,可她怕夫人知道了她打算勾引四少爷的事情,竟狠心地不顾人命!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,夫人,这丫头该乱棍打死,奴婢待会儿就去官府报备一声。”

  侯夫人似乎还有犹豫,周妈妈立即说道:“夫人,这样歹毒的人,咱们可留不得呀!”

  夫人终究是点了头,立马有人上来堵了碧云的口,在拖她下去的时候,她看了四少爷一眼,也仅仅是看了一眼,便闭了眼,和着血液的眼泪流了满脸。芸生望着这一切,不寒而栗。虽平日里不和,但是毕竟也是相处了大半年的人,竟就这么一天之内没了两个......外面已经是晌午,可芸生还是冒了一身冷汗。

  “还有你。”侯夫人看着芸生,说道:“有人看见昨晚你和碧云鬼鬼祟祟地出去,你是否是帮凶?”

  芸生止不住地发抖,看着夫人说道:“奴婢并不知道此事,奴婢只是陪碧云去找红杏而已。”

  “陪?”周妈妈抓住了芸生话里的漏洞,立马追问道:“她杀了人,心虚去查看的时候,会让你作陪?难道就不怕你知道了她杀人的事?或者说,你根本就是帮凶!”

  芸生手指抠紧了地面,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啊!“周妈妈,是碧云半夜非要出去,奴婢担心亦好奇她一个人要出去做什么,这才提出要陪她的。而且一开始碧云尚不让奴婢作陪,奴婢问她是否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不敢让我知道,碧云这才让我跟着的。”

  侯夫人挑了挑眉,也不知她是信了没信,“那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?”

  “奴婢便跟着碧云出去了,不曾想她竟然直接往齐悦轩走去,奴婢想着四少爷的住处哪里是奴婢们能随便进去的,于是拦住了碧云,碧云就在外面张望了一会儿便回去了。”

  侯夫人听了后,看了一眼周妈妈,周妈妈眯了眼,说道:“凭你一张嘴怎么说,当咱们夫人糊涂不成吗?你既知道红杏半夜不回,不但不向管事的禀报,反而是半夜出去找人,必定是心里有鬼。我看你还是和碧云一样老老实实招了,夫人还能从轻发落。”

  “奴婢没有。”芸生猛得抬起了头,侯夫人看清了她的脸,顿了一顿,再看向自己儿子,果然四少爷眼光留在了那张脸上,于是她立马对周妈妈使了个眼色,周妈妈会意,手一挥便又两个婆子走上前来,“我看你还敢狡辩,先给我拖下去。”

  芸生还想说什么,可是已经有一个婆子上来堵了自己的嘴,然后拖着自己往外走,完全无法挣扎。

  “等等!”

 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,芸生转头望去,看着王大娘和吉烟一同走了进来。

  

☆、瓜子皮儿煮水【捉虫】

  王大娘和吉烟齐齐行礼,“奴婢给夫人请安,给四少爷请安。”

  因着吉烟是老太君身边得宠的大丫鬟,就连夫人平日里也得给几分薄面,所以拖着芸生的两个婆子便停了下来,侯夫人也温和地叫起身,“姑娘这时候来可有什么事?”

  吉烟像是没感受到这屋子里的紧张气氛一般,笑着说道:“夫人也知道,老太君她犯了病,一直喝不了药,也吃不下饭,这身子日渐消瘦,可是昨儿啊,吃了厨房里一个妹妹做的菜,竟胃口大开,用了一整碗饭呢,可把奴婢给高兴的。昨儿晚上去厨房取晚饭的时候,那妹妹还把自己去年埋的腊雪孝敬给了老太君,大夫也说了,腊雪对于解老太君的热是最好不过的了。王大娘还告诉奴婢了,那妹妹给老太君做菜的时候,竟也把药汁给加了进去,老太君既喝了药,又有了胃口。”

  说到这里,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已经不对了,侯夫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,架着芸生的两个婆子也慢慢松了手。吉烟继续说道:“今儿中午奴婢去厨房取午饭,老太君吩咐了,要见见这个妹妹,这不,奴婢就跟着王大娘找到夫人这里来了。”

  侯夫人看着吉烟笑盈盈的脸庞,想着此事到此已经算是收拾好了,无须再深究下去,惊扰了老太君,反而怪她没有治理好后院,于是开口说道:“既然是这样妙的一个人,又是老太君看中的,那姑娘你便带着那丫头去给老太君磕头吧。”

  听了这话,两个婆子完全松了手,芸生像是泄了所有力气,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,还是王大娘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。

  吉烟又说了一堆好话讨得夫人笑开了眼,这才带着芸生和往大娘离去。在走出正厅时,芸生感到一股目光扫在自己背上,她回头看了一眼,今日一直坐在上方的四少爷,一直没说过话呢。

  王大娘带着芸生先回了住处梳洗了一番,仔细问了今日发生的事。芸生一五一十地说了,王大娘也摸不清其中的弯弯绕绕,只能为碧云和红杏两条鲜活的生命叹两声可怜。收拾妥当后,芸生便往老太君处去,老太君喜静,住的地方是整个侯府最幽静的致远堂,且布置质朴,装饰简单,但人们却不会因为它的简洁而忽视了它所透露出的庄严。

  老太君刚用过午饭,正坐在屋子里休息。吉烟似乎永远都是一副笑盈盈地样子,即使刚见了碧云被处死,她的好心情也一点没被影响,携了芸生的手亲热地往屋子里走去。“老太君是个和善的人,妹妹你不必紧张。”

  原来自己的紧张这么容易被人看出来,芸生微讪,进来里间便听吉烟说道:“老太君,我把那个妹妹给您带来了,您瞧瞧,生得可好了。”

  芸生抬眼望去,一个身穿暗红色压花缎袍的银发老人正歪在紫檀木罗汉床上,腰间枕了一个宝蓝织缎大迎枕,眼睛半开半合,听见吉烟的声音,便睁开了眼。

  “奴婢给老太君请安。”芸生垂首,不敢多看一眼,规矩地行了个礼。

  老太君见她神色淡定,便招了招手,“到我跟前来。”

  芸生迈了一小步走到床前,将头抬起来了一点,老太君刚好能看见她的脸。“是生得好。”只这一句,两眼又微阖,不再说话。芸生觉得尴尬,看向吉烟,而吉烟是知道老太君意思的,原本是觉得心思灵巧的一个丫头,放在后厨可惜了,打算看看品格,若是还算沉稳便提到前面来,只是这妹妹生得是好,但却生得太好了,这样的丫鬟还是留在后院厨房里最安生。见也见过了,吉烟便准备打发芸生回去,但还没来得及开口,便被一声娇俏的女声打断了。

  “奶奶,孙儿来看您了!”

  寻声看去,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,穿了一身桃红偏襟长褙子,全身粉粉嫩嫩的,只是却面黄肌瘦,土黄色般的脸蛋在粉色衣服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枯槁。

  “五小姐来了呀。”吉烟两眼一弯,笑着迎了上去,老太君也笑着挪了挪身子,示意五小姐坐到她身边去。

  芸生在一边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只能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。

  老太君心疼地摸着五小姐的小脸,问道:“怎么又瘦了些,是不是又不吃饭了?”

  “那些我都不爱吃。”五小姐撇了撇嘴,往老太君怀里靠了靠,“奶奶是不是嫌弃瑾儿丑呀。”

  “我的乖瑾儿呀!”老太君一把搂住五小姐,拍着她的背说道:“我嫌弃谁也不会嫌弃我的瑾儿呐!”老太君嘴里说着不嫌弃是真,但心里的苦也是真。五小姐已经十三了,转眼就该到了说亲的时候,虽是侯府庶女,但是生了这样一副形容,也不会有好人家愿意娶一个看起来就是病秧子的小姐回家的,当真可惜了瑾儿原本的花容月貌啊!

  果然如后院里丫头说的那样,庶出的五小姐很得老太君宠爱,甚至越过了嫡出的六小姐。至于原因,芸生这样的灶下婢自然是不知道的,只能暗自猜测是否是因为五小姐的生母玥姨娘去得早,老太君心疼她自幼丧母。但是芸生不解的是,像五小姐这样在老太君宠爱下长大的,怎么会一副形容枯槁的样子呢。

  说话间,吉烟已经去拿了一碟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和柳叶糖上来,不料五小姐只是看了看,又转开头对着自己带来的侍女招招手,那侍女立马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,“呼啦”一下便倒了一大把瓜子儿在盘子里,五小姐立马抓了几粒嗑了起来。

  老太君皱眉,不满地说道:“这还没歇上一刻钟呢,又嗑上了,像什么话,你见过哪家侯府小姐就知道嗑瓜子儿的?”

  五小姐不在乎地说道:“瑾儿就喜欢吃这个,其他什么山珍海味我都不爱,而且我就在自家吃些,怎么别人还管得着?”

  能在老太君面前这样说话,可见五小姐是真的被老太君宠到了心窝里,“你正是长身体,要多吃饭才行,我听你身边的婆子说了,你整日就嗑瓜子儿,连饭菜也不怎么吃,这怎么行?你再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。”

  老太君身边站着的庄妈妈也说道:“五小姐啊,不是老奴说您,您看您日渐一日的瘦下去,连太医也没法子,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,也要为老太君着想啊,您这样,她老人家得多心疼啊。”

  显然这话五小姐已经听得多了,脸上堆着笑连连说好,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,眨眼的功夫桌上的瓜子壳儿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了。老太君也是无奈,想着怎样才能调理好这个孙女的身子,至于嗑瓜子儿,她喜欢便由着她吧,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儿。

  见祖孙俩其乐融融,芸生趁着老太君慈爱地看着五小姐不说话时,往前站了一站,“老太君,奴婢斗胆说一句,五小姐可不能再这样嗑瓜子儿了。”

  “哦?”老太君和五小姐齐齐转了过来看着芸生。

  芸生接着说道:“五小姐常年嗑瓜子儿,唾液全随着瓜子皮儿给带了出来,却不能润着五脏六腑了。奴婢斗胆猜测,五小姐若并无其他病痛,日渐消瘦的原因便是这个了。”

  老太君一听来了兴趣,“瑾儿确实没病没痛了,依你所见,瑾儿这幅形容的原因竟是唾液没能润着五脏六腑?”

  “是这样的,奴婢以前邻里的情况和五小姐是一样的,只要不吃或者少吃瓜子儿,再加以调理,不就便能白白嫩嫩的了。”

  “不行不行!”五小姐头摇得拨浪鼓似的,“不要我吃瓜子儿,我过着可没趣儿了!不行不行,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!”

  原本芸生的这一番理论有些跳脱,只是老太君实在担心五小姐的情况,便不得不考虑一下芸生的说法,她立即叫吉烟去请了太医了,太医听了芸生的说话竟也连连点头,“臣行医多年,却是过于死板了,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可能,瓜子皮儿带走了唾液,确实对身体有害,不如就按姑娘的说法,让五小姐停了这瓜子儿吧。”

  五小姐一听差点蹦了起来,“不行不行!老太君,这是要了我的命啊!”

  芸生直想扶额,这瓜子儿对于五小姐竟像是毒品一般了。

  “那......”太医想了一个法子说道:“那五小姐便叫人把瓜子儿剥好了再吃吧。”

  “这也不行!五小姐气鼓鼓地说:“只吃那剥了皮儿的瓜子,不用自己动嘴嗑上一嗑,还有什么意思?和吃那些糖啊糕的还有什么意思?”

  一时间,所有人竟无言以对。芸生想了想,说道:“实在不行,不如让人把五小姐每次嗑过得瓜子皮儿煮了水,小姐服下,或许能缓解一些的。”

  太医一听,赞许地点头,五小姐知道自己不用戒掉瓜子儿了,也笑嘻嘻地说道:“行啊,不知道这瓜子皮儿煮水是什么滋味呢。”

  你自己的口水能有什么滋味......芸生腹诽,一抬头却碰上了老太君的目光,“就按那丫头说的去做。”

  “奴婢倒是难得见到如此聪慧的丫头。”周妈妈笑起来,眼角尽是细纹,“若是五小姐有了好转,老太太您得赏这丫头啊。”

  老太君也笑了,“便是她将我的药汁和在菜里的法子,也是该赏的。”立即便有一个丫鬟拿了一对赤金手钏出来,芸生不敢多做推脱,收下了后见老太君面露倦容,于是便告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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